【喻新 ABO】唤醒实验
标题是字面意思。
喻A新O
楔子
“我做了一个梦，一个很长的梦。或许，称其为‘梦魇’更为合适。”
“什么样的梦值得你特意亲自过来,跟我面对面说？”
“你是梦境中十分重要的存在。好了，现在我就向你讲述这段梦境。你觉得不舒服的话，可以随时喊停；或者你认为它十分无聊，那就听完以后忘了这个梦。”
“梦境的开始，只有墨色深沉。我被黑暗包围了，仿佛身深处最深邃的洞窟，触摸到比无星无月的夜晚还要浓重的黑暗。在梦中我向前踏出一步，而后视野中突兀地出现一丝亮光。是的，那不是任何光源所投射出来，而更像是撕开黑幕的一条缝隙。我别无选择，只能向光亮走去。随着我的走近，缝隙缓缓扩大，待我站立其间，已经整个人都置身于灯光中。我看了眼脚下，粗粝而坚硬的泥地映出形状规则的光圈，边缘模糊不清。我记得那是澄黄色的一个圆圈，就是现在你身边这盏台灯的这种光线，仅仅如此一点光明，便让梦境中的我安心不少。我尝试着继续向前，光明却没有随之而来，我又迅速地被融化进黑暗之中。梦里的我不断前行，纯粹只能靠脚步感受地面高低起伏的变化——我能察觉到自己正在穿越丛林，接着又踏入沙地，后来我开始爬坡，直到翻过两座山头，遇见下一处不明所以的光明。经历三次循环，我想这样下去不行，于是我尝试用脚步丈量行走的长度，以摆脱黑暗的纠缠。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计算出多少距离可以沐浴光明，如果在现实，你知道，我不会犯数错脚步这样的错误。当然，你可以说也许梦本来就是如此不讲道理的存在。然后我开始利用Alpha的本能快速地不断前行，很快发现自己陷入了循环之中。”
“这就是‘梦魇’的部分吗？”
“如果你指的是传统的字面的意思，那我想‘鬼打墙’更为合适。想知道我是怎么脱困的吗”
“继续说？”
“靠气味。浓郁的黑暗遮盖了我的双眼，却让其余的器官感知变得极其敏锐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想得没错，侵入我的鼻息的气味，同灯光一样，莫名地从某个方向飘荡而来，扩散开去，很快空气中满是这种味道。我抽动鼻翼，努力分辨气味的来源，果然找到了正确的方向。往东南处前行一步，巨大的轮船映入眼帘，海与天蓝色的无垠的风景在我眼前如同一幅画卷般徐徐展开。而那气味瞬间变得浓郁得无以复加，我确信已经填满了我的梦境的每一个角落。我尝试着寻找，因为我知道一定有人在那里。”
“你想说你在梦里被我的信息素包裹?”
“呵呵，完全正确。我登上船，甲板上充斥着绿茶与茯苓混合的奇妙的苦味。走进船舱，这种我熟稔无比的气味无所不在，并且更加浓郁。我想我必须找到你，就像我七年间做的一样，继续对你施加临时标记。然后再一次，再下一次……”
“你是想告诉我，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梦吗？我的发情期才刚刚过去，还有两个月才会到来。”
“不，重点在于，你并不在那里。我清楚地记得这个梦的每一个细节，我在游船上寻寻觅觅，打开每一扇门，推开每一扇窗，你的气息无所不在，而你却不在那里。”
“那么你认为，我应该在哪里？”
“不是应该在，而是你本来就在……”
嗞——
张新杰看着手中的录音笔，表示电量的蓝光只剩最后一格，小小的灯光跳跃了一下，就毫不犹豫地熄灭了。他摸出手机，稍微庆幸了一下自己有随时将手机充满电的习惯。张新杰果断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，一束白色光投射出去，浓重的黑暗在他的眼前无穷无尽地铺展开来。
忽然他感到腿脚发软，一股淡淡的苦味朝着黑暗奔去，摇曳着绽开。
待续.